灭火救援安全工作要从细节和养成抓起

消防改革转制后，随着“全灾种、大应急”职能任务的拓展，队伍接处警数量明显增多，救援处置工作的复杂性、危险性、不确定性也在不断增加，特别是接连发生的作战安全事故，已经成为了我们这支队伍的切肤之痛。通过对近三年作战伤亡事故案例的总结分析，原因主要集中在烟火围困窒息、爆燃爆炸冲击、建筑坍塌埋压、坑道井下救助、水域救援淹亡等方面，也暴露出队伍安全意识不强、专业能力不足、侦察研判弱化、应变能力不够、潜在风险难以掌控等问题。现结合自身三十年的消防工作经验和对灭火救援规律性的认识，从突出“平时管”和“战时控”两个方面，提出了加强作战安全工作的对策建议，和大家共同学习交流一下。其目的就是为了提升队伍安全施救水平，确保救援人员自身安全。
　　一、当前作战安全工作的主要问题
　　（一）安全意识不强。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一是防护意识不够。在所谓的“小现场”，指挥员不佩戴空气呼吸器、战斗员不按规定着装、现场警戒不规范等现象比比皆是，处置初期有防护、处置后期无防护、擅自降低防护等级等情况也频频出现，这已经成为指战员伤亡的重要因素之一。二是知识储备不足。在日常学习中，指战员对不同类型灾害事故的安全风险理解不深、掌握不够，致使对灾害现场安全风险的识别、评估、控制能力不足，造成触电、坠落、砸伤、淹亡等事故发生。例如，在2021年8月某地一起排涝险情中，指挥员对触电风险预判不足，造成一名干部因潜水泵漏电，不幸牺牲。三是规范意识缺位。部分救援现场存在力量编组不科学、人员分工不明确、处置流程不合理等现象，导致战斗秩序混乱，毫无规程可言。有的指战员作战行动规范仅仅停留在理论层面，一到行动上就忽视关键环节、省略必要流程，从而埋下安全隐患。例如，在2021年某地井下救援中，指挥员忽视个人防护，导致吸入有毒气体牺牲。
　　（二）专业能力不足。面对“全灾种、大应急”的挑战，我们在培训体系、训练设施、装备建设、经验提升等方面还没有完全跟上，自身专业能力提升速度还难以满足现实斗争需要。例如：水域救援训练的普及率偏低。队伍各级在平时训练中，主要选择在泳池、内河等地开展培训，这些训练场所基本上都是水流平缓、没有暗流、安全系数高的环境，在这类环境中训练出的指战员，难以承担环境恶劣、情况复杂的水域救援任务。因此，针对不同灾害类型特点，兼具真实性、安全性的模拟训练设施建设还仍有不足。山岳救援能力与现实需要还有差距。加之目前全国在山岳救援方面还没有形成成熟、统一的教学训练大纲，专业训练水平不高，科学系统训练有待加强，在医疗急救、伤员转运、后勤保障、野外生存等方面还处于研究探索阶段，与救援任务实际尚有差距。队伍综合能力素质难以满足专业化建设需求。一方面，政府专职消防力量虽然对国家队发挥着补充作用，但尚不能达到替代效果，从伤亡事故案例看，政府专职消防员的伤亡数量占比达一半，这在一定程度上也反映出，其能力素质与国家队消防员还存在一定差距。另一方面，新补充的国家队消防员，从思想状态、心理素质、身体技能、实战经验等方面尚处于“初生牛犊”阶段，队伍里的“老人”占比不高，队伍专业化水平短期内难以快速提升。
　　（三）现场侦察弱化。侦察作为最快掌握“一手资料”、动态掌握“后续信息”和全面掌握“潜在风险”的重要途径，连续不断、覆盖全面的现场侦察，在任何一个灭火救援现场都显得尤为重要，但在实战中，侦察工作弱化已成为常态。一是侦察要素的全面性不够。有的指战员现场侦察如“管中窥豹、只见一斑”，对风险情况掌握不足，存在严重的“重战斗部署、轻侦察研判”问题，导致现场“意料之外”的情况频发，不断给灭火救援战斗带来阻碍，甚至造成安全事故。二是侦察过程的连续性不够。部分指战员往往将侦察执行的“一蹴而就、有头无尾”，意识不到随着时间推移、灾害延续，现场随时可能发生突变并引发新的危险，一线指战员很可能由于缺乏准备和应对措施出现伤亡。三是侦察装备的应用性不够。无论是内部侦察还是外部侦察，“肉眼看、鼻子闻、肢体试”等传统侦察手段，其准确性、全面性、安全性已难以满足新形势下的任务需要。我们现在虽然广泛配备了无人机、望远镜、测温仪、热成像仪、气体检测仪等侦察装备，侦检机器人等高精尖装备也逐步投用，但在实战中，这些装备往往处于“替补席”，装备效能还没有发挥充分。
　　（四）应变能力不够。灾害现场态势的发展变化是一个无模式、无定势、不规则的过程，因此，指挥员的决策部署和消防员的战斗行动必须灵活机动，随火情发展而变化。但是在实际工作中，部分指战员还是存在“教条主义”，照本宣科的去套用救援规程，没有根据现场火势调整力量部署和指挥方案，忽视了火场变化带来的新风险。另外，遇到情况复杂的现场，部分基层指挥员责任心和主动指挥意识不强，现有制度机制执行还不到位，“小事靠班长、大事等支队”，没有做到靠前侦察、靠前指挥，“兵头将尾”的作用发挥不明显，积极迎战的主动性不够，导致“主战等增援、增援拖主战”的现象时有发生，更有甚者直接当起“甩手掌柜”，导致战斗行动展开初期忙乱无序，无法形成有效合力，没有把险情“应除尽除”，从而埋下难以预料的安全隐患。
　　（五）潜在风险难以掌控。一般情况下，大部分风险能够通过良好的安全意识、规范的行动程序、专业的技术支撑、丰富的实战经验、充分的应变能力等进行规避，但有些潜在风险存在一定的难预判或不可预判性。例如，中毒窒息风险，常发生于商场综合体、地下等相对复杂封闭的空间，但在高层建筑火灾中，也有因吸入大量有毒烟气中毒窒息导致指战员伤亡的案例；触电风险，常存在于电器火灾现场或电气设备附近的灭火救援，会因为接触电流或将水流射中带电设备而产生触电风险，但在处置城市内涝警情时，往往被忽视。还有一些其他不确定风险因素，个别单位为了缩减施工成本，在施工过程中使用易燃、易爆等不符合规范的施工材料；有的住户私自改变房屋使用性质，在居民楼内存放易燃易爆物品；交通事故车辆存在增添副油箱或加装天然气瓶的风险，纯电和油电混动力汽车存在发生短路导致电池热失控，甚至引发爆炸的危险，这些不确定风险因素都极易导致指战员在灭火救援中发生安全事故。
　　二、突出“平时管”，筑牢作战安全根基
　　“平时管”即管在平时，是指在思想、基础、备战、养成上的日常管理，主要从安全教育、制度落实、备战准备、秩序养成等方面着手，全力做好灭火救援日常安全管理工作。
　　（一）强化安全思想教育。思想认识是行动的先导，思想上主动，行动上才能主动，只有清醒意识到作战训练中风险无处不在、无时不在，坚决树牢作战训练安全是“保底工程、保命工程”的思想，才能将安全工作“入脑入心、走实走深、见行见效”。一是以常态化的纪律约束确保“令行禁止”。指挥决策能够完整、准确、快速的落实落地需要雷厉风行、令行禁止的作风作为保障。要强化日常管理养成，规范队伍战备、训练秩序，明确战斗作风行为规范，从一点一滴、一言一行抓起，在纪律约束、行为管束中培树令行禁止的作风。二是以常态化的警示教育催生“敬畏之心”。坚持“以案为鉴”，用真实案例开展警示教育，将安全知识和规章制度予以常态化宣贯，对作战安全规章制度进行经常性学习，注重安全意识渗透，强化安全操作规程贯通，把胆子“练小”、反应练快、意识练强，提高指战员在灭火救援作战行动中的自主防范能力，从而有效降低作战安全事故的发生概率。三是以常态化的实景专训形成“条件反射”。要把真烟真火和紧急避险训练作为长期性、基础性、经常性的训练内容，纳入比武考核项目，在全队伍树立鲜明导向。充分利用现有装备、培训基地设施和辖区重点单位，开展针对不同建筑类型的真烟真火仿真训练，针对救援抗压能力差的问题要及时开展心理训练，通过声、光、热、烟等训练形式，设置情况不明、时间紧迫和各类危险因素等，营造逼真实战场景，增强指战员对严峻战斗情况刺激的适应性。通过常态化的训练环境刺激，迫使指战员形成“条件反射”式的应激避险动作，真正让避险训练在基层落地生根，实现由“练了”向“练强”、“练好”向“练出效果”的转变，以训练效果的“软实力”转化为作战训练安全管控的“硬实力”。
　　（二）强化战备制度落实。实践表明，熟悉演练、水源管理、预案修订等传统制度落实是夯实灭火救援基础的重要抓手和有效载体。面对日趋复杂的各类警情，制度落实质效已经直接关系到灭火救援成败和指战员人身生命安全。一是上好预案制作的“基础课”。一个好的预案能够发挥“千里眼”“顺风耳”的作用，即使未到灭火救援现场，也能对现场基本信息了如指掌，并成为战斗预部署的重要信息渠道。要把“预案是法”的理念立起来、固起来，给基层足够精力和时间，扎实开展预案数据采集，完善数字化灭火预案编制，定期维护更新预案基础信息，明确各类灾害事故风险、安全注意事项、作战力量编成等内容，确保预案的实用性、安全性、可操作性。二是建好水源管理的“弹药库”。要深化市政消火栓和取水码头等水源经常化熟悉、测试，充分利用好信息化数据平台，最大限度地熟悉好、使用好现有水源，实现水源数据指挥终端的平时熟悉和战时共享，落实好灭火救援供水保障。三是办好熟悉演练的“训练营”。要对辖区常见灾害类型的事故特点、处置要点、安全风险点有充分认识，定期组织开展“临机设情、随机拉动”等形式的无预案实战演练，有效提升指战员“找准现场焦点、捕捉救援重点、选择技术要点”的能力。要坚持“一切以实战为出发”的总目标，坚决杜绝“练为看、练为演”的虚浮风气，通过演练提高指战员对辖区危险源熟悉，以及对战术战法的掌握，提升战术水平和协同作战能力，真正掌握安全管控的主动权。
　　（三）强化灭火救援准备。作战准备充分不仅是打赢制胜的重要法宝，也是安全管控到位的基本要素。一是攻防转换要游刃有余。要重点针对不善攻、不敢攻、瞎进攻等指挥员战时“蒙圈”“蛮干”现象，着力解决“该上时不上、该退时不退”等攻防时机把握不准的问题。要重点开展指挥员、站长助理、攻坚组、安全员等岗位的人员选拔、集中培训和能力考评，打牢指战员灭火救援现场适岗履职能力基本功。要把战机把握、风险预判等纳入培训学习内容，针对不同灾害类型，研究出台操作性、实践性强的进退评估机制，进而达到“进有规可依、退有迹可循”的最佳攻防状态。二是灾害处置要专业对口。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我们的队伍定位是履行“全灾种、大应急”任务，尤其在高层、水域、地震、山岳等方面，要坚持科学施救、安全处置的救援思路。要精准调度救援力量，既要防止“牛栏关猫”，又要避免“蝇拍打虎”，专业队要着眼打大仗、打恶仗、打险仗，发挥专业编队优势；特勤站要着眼专业分工涉及的“急、难、险、重”任务，发挥人员、装备优势；普通站的抢险救援分队要立足“小而精”，力求初战制胜，发挥“点多面广”优势，真正实现灾害处置专业对口，安全管控“水到渠成”。三是战中学战要去伪存真。牢固树立“以战养战”理念，严格落实每战必评制度，做到善于总结、善于归纳，发现不足、及时改正。特别是在有指战员伤亡的战评复盘过程中，要坚决摒弃“文过饰非、讳疾忌医”的错误思想，突出案例全过程的“真”，杜绝“点赞式”“致谢式”甚至“吹捧式”战评，只有原汁原味学、原原本本悟，真正让指战员流血牺牲换来的教训变成改进工作的具体措施，才能达到“吃一堑、长一智”的效果，从而遏制同类伤亡事故再次发生。
　　（四）强化战备秩序养成。我们常说，消防队伍是养兵千日，用兵千日，这里的“养”原指供养、训练，笔者认为更应该理解为“养成”。一是指挥岗位要千锤百炼。指挥是行动的先导，从指战员伤亡情况来看，部分伤亡的发生都源于低级指挥，基层指挥员能力素质仍然是当前亟待解决的问题。一名合格指挥员的成长经历中，必须要有几百甚至上千起“真刀真枪”的实战打磨，才有可能在千变万化的灭火救援现场应对自如。要建立科学的指挥能力考评体系，将实战经历、应变能力等作为重要考评指标，经考评不合格的要及时进行调整。要分层级细化完善考评机制，尤其是针对想定作业、桌面推演、现场答辩、实地操作、临机应变等考评内容，统一标准，逐人逐项考核过关，合格者上、不合格者下，同时，强化结果运用，制定奖惩措施，提升指挥员岗位的竞争力和优越感，努力营造争当合格指挥员的良好氛围。二是战斗班组要能攻善守。班组是战斗行动的最小单元，也是安全管控的最佳单元。班组建设在注重协同性和进攻性的同时，还要注重整体性和防御性。要把安全职责融入每名班组成员的意识中，面对任何一个参战基数大、时间跨度长、任务要求多的战斗行动，每名班组成员都要树立“整体思维”“动态思维”和“立体思维”，最大限度消除盲区死角，确保“全过程”“全方位”“立体化”安全可控，进而提升班组整体的安全管控能力，而这些思维、行动都要在日常养成中树立起来，而不是“临阵磨枪”。三是安全管控要发挥作用。要注重安全员队伍建设，建立“权责相当”的问责机制，将安全管控人员列为问责对象，因履职不到位造成人员伤亡的事故，要同现场指挥员一起严肃追究责任，切实传递责任压力。要注重发挥安全管控队伍在日常状态下的作用，摒弃“平时不用战时才用”的错误观念，把各级安全管控人员的作用发挥在平时，赋予其在交接班、战备检查、演练、战评、车场日、风险提示、预案制作等日常灭火救援作战秩序中的话语权，切实发挥安全管控队伍作用。
　　三、突出“战时控”，守住作战安全底线
　　“战时控”即加强对作战现场的掌控，灭火救援现场发展态势瞬息万变，而发生安全事故的节点往往都在“变”的瞬间，面对突发情况，只有对现场态势的持续关注、救援力量的有效排布、人员状态的深度掌控，才能真正达到控“变”的目的。
　　（一）突出科学高效指挥。现场指挥体系发挥作用如何主要取决于两方面。一方面，指挥员要善于动脑。指挥员要用“脑”巧干，而不是用“力”蛮干。在灭火救援中，现场指挥员的能力水平与作战现场及消防员的安全行动密不可分，是火灾现场救援的行动核心，面对复杂多变的火灾现场，指挥员要提升临机处置能力，根据现场情况及时作出准确判断，部署作战方案，全面控制火情发展方向。要做到“眼中有风险、脑中有安全、口中有提示”，时刻保持清醒冷静的头脑，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稳扎稳打，保证现场指挥工作的全面性、精准性、高效性，不能被其他不利因素干扰，更不能被情绪左右，脑子一热就忘记了安全，盲目蛮干，造成无谓牺牲。另一方面，指挥体系要高效运转。如果没有一个良好的指挥体系，即使个人能力再强的指挥员也会号令不通、将令不行，也只能打糊涂仗，打乱仗，导致安全事故发生。要突出专业素质、专业技能、专业指挥，打造实战经验丰富的指挥团队，建立和完善组织指挥机构与职责，规范组织程序和方法，实施专业指挥和管理。在指挥体系中，要明确各级、各岗位职责，整个指挥体系的运转才能畅通无阻，要充分发挥指挥中心牵头抓总作用，对指挥长命令的下达、执行、完成情况，分层级跟踪问效，构建处警准确高效、横向对接有序、纵向指挥顺畅、前后协同有力的调度指挥机制，实时推送要点、全程跟踪行动、提醒安全风险。同时，要建立并发挥作战安全监测团队作用，坚持打明白仗、科学仗、安全仗。
　　（二）强化初期灾害应对。对火灾初期阶段的有效控制，是打赢制胜的关键“七寸”。一是面对情况复杂的“大现场”，要突出“控”。首战力量到场后，要坚决避免“毕其功于一役”的想法，要把优势兵力部署在受火势威胁最重且最具有保护价值的部位，同时做好接应准备，为后续大规模力量到场展开留足余地。二是面对简单明了的“小现场”，要突出“慎”。要突出专业素养，不急不躁、谨小慎微，要把排除险情放在首位，有条不紊、按部就班，按程序做好侦察、警戒、防护、内攻、清理、交接等环节，不能“求快图省事”，造成“小河沟里翻大船”，要知道，有相当比例的指战员伤亡事故就是发生在“小现场”。三是面对特殊灾害事故现场，要突出“稳”。抵达现场后，充分利用信息技术辅助手段开展事故信息查询、灾害风险模拟分析、处置力量估算，坚持按等级防护、按规定实施、按流程展开、按要则处置、按要点指挥。内攻前，要对灾害事故风险和可能危及的区域进行评估，制定相应措施，确定好撤离路线，同步设置紧急救援小组待命，做到进可攻、退可守。在各个环节，要充分利用无人机、机器人等现代化装备开展侦察、进攻等活动，最大限度减少人与火的直接接触，为作战安全提供保障。
　　（三）时刻关注态势发展。现场情况复杂多变，指挥员只有根据灾情变化和战斗进展持续开展跟踪侦查、持续把控现场态势，预判准灾情发展趋势，才能有效识别风险征兆，提前予以规避。一是识别风险要全面准确。在日常备战时，要针对传统类型灾害事故，分类别建立风险提示单，做到常见灾害风险了如指掌。针对特殊类型和新领域灭火救援事故、特殊建筑结构、极端天气影响等情况存在的安全风险，在战斗展开前，要开展全面侦察和风险预判，对处置过程中可能存在的高温、浓烟、坠落、砸伤、电击、中毒、窒息、溺水等风险，要“应防尽防”。二是现场态势要时时掌控。在处置过程中，要突出侦察的连续性，根据现场态势发展、规模扩大、参战力量增加等情况，增设安全员、观察哨，加强对动态风险的实时监控，合理排兵布阵，针对沸溢、喷溅、爆炸、倒塌、坠落等突发性强的风险，要有“见微知著”的敏锐性和警惕性，做到观察到位、预判到位、防范到位。三是应对措施要当机立断。要对紧急避险信号和紧急避险纪律进行重申、强调、统一，各参战岗位要确定各自的紧急避险措施、紧急避险路线等，必要时要进行局部演练，对通信装备、逃生装具等开展有效性测试，确保紧急避险措施能够顺畅展开。现场安全员、观察哨要高度警觉，宁可“错发”不能“错漏”，迅速发出撤离信号，为指战员安全避险赢得时间。
　　（四）实时掌控到场力量。“排兵布阵”是作战指挥的核心，指挥员对参战力量的掌控能力、排布水平往往决定了整个作战团队能聚合出的战斗力大小。“杀鸡用牛刀”的调派模式在“打早、控小、防大”上是行之有效的。但大批车辆、人员、装备等力量蜂拥而至，久之，力量忙闲不均、指挥体系不畅、作战效能低下、安全隐患突出等情况也会逐渐凸显，因此指挥员对现场力量的全面掌控显得尤为重要。一是对现场力量要科学排布。面对较大规模的灭火救援现场，要根据目的地周边线路和环境容纳能力，利用信息化、大数据手段解决准确调集力量、选择行进路线、把握到场时间，途中推送信息，定点进行集结。力量到场后，根据现场发展态势，科学排布到场力量，准确安排战位，真正解决“力量多、部署乱、调整难”的问题，最大限度减少安全隐患的产生。二是对参战力量要时时掌控。受建设方向、实战经验、受训程度等因素影响，不同个体、班组、队站的综合实战能力存在差异，现场指挥员要用其所长，科学安排部署，确保受领任务对象完全具备相应的能力素质。同时，要注重关注个体状态，通过技术手段，实时掌握每名指战员的血压、血氧、血糖、心率的重要生命指标，并进行必要的力量轮换、科学的人员调整，不但能提升作战效能，更能避免安全事故发生。三是对个人防护要时刻关注。每名参战人员都要树立“人人都是安全员”的责任意识，自己对自己负责，科学运用个人防护装备和常见侦检器材，加强个人防护措施，做到人装合一。在提高自身的应急避险意识的同时，强化风险信息共享和互助互救意识，形成安全管控合力。

  作战安全工作关系我们指战员的生命，希望我们各级要高度重视，切实履职尽责，切实要从细节和养成抓起，不要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而遗憾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