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词：坍塌 救援

一、前言

随着经济社会的快速发展，各类灾害事故日益频发，处置难度和危险程度也不断增大，特别是近年来，大量工程建设、矿产资源开采、地质结构变化，加之极端天气的不断出现，导致的各种类型的坍塌事故不断。坍塌事故一般具有预测难、突发性强、破坏性大等特点，一旦发生，将造成人员重大伤亡和财产损失，对消防救援队伍的处置能力和水平提出更高要求。笔者在2008年亲历了“5.12”汶川大地震救援工作，并结合近几年参与的6次坍塌滑坡事故救援，总结灾害特点和技战术经验，为消防救援队伍参与此类事故处置提供参考借鉴。

二、基本情况

（一）贵阳市“5.20”海马冲建筑垮塌。2015年5月20日11时29分，因连续降雨发生山体滑坡，导致贵阳市云岩区头桥社区海马冲宏福景苑21栋一栋9层居民楼内第3、4单元发生垮塌，共造成35户、114人直接受灾，16人失联。灾情发生后，贵阳市消防支队迅速调集26辆救援车辆173名指战员5条搜救犬，270套装备赶赴现场开展救援，连续奋战77个小时，成功救出14名被困者（生还），搜救出16名被埋压者（遇难）。

（二）毕节市“7.01”理化乡山体滑坡。2016年7月1日凌晨5时30分许，毕节市大方县理化乡偏坡村金星组因连日暴雨，发生山体滑坡，滑坡面积约为1.9万平方米，10户民房被埋压，30人被困。贵阳市消防支队接总队调度命令后，第一时间调集1个重型地震救援编队、1个轻型地震救援编队、1个搜救犬编队、1个战勤保障编队，共计18台救援车76名指战员10条搜救犬，1118件套器材装备奔赴现场。经参战人员连续奋战32小时，先后成功搜寻7名被埋者遗体，出色地完成救援工作。

（三）贵阳市“7.11”万江路民房垮塌。2019年7月12日5点10分许，贵阳市云岩区万江路万江小区附近一居民自建房发生大面积坍塌，垮塌房屋占地面积220㎡，受灾3户，7名人员被困。灾情发生后，贵阳市消防支队先后调集12辆救援车辆41名指战员2条搜救犬及200余件套器材装备前往处置。在62小时救援时间内，成功救出7名被困者，其中1人获救，1人轻伤，5人经抢救无效不幸遇难。

（四）六盘水市“7.23”鸡场镇特大地质灾害。7月23日21时20分许，六盘水市水城县鸡场镇坪地村岔沟组发生特大山体滑坡，21幢房屋被埋，数民人员被困。灾害发生后，按照省消防总队的调派，贵阳市消防救援支队派出62名指战员14条搜救犬参与救援，经97小时连续奋战，成功搜救被困人员14名，占总搜救遇难人员的34%，为疏散解救被困群众最多、参战时间最长、搜寻埋压建筑面积最广的一支救援队伍。

（五）贵阳市“10.28”美的置业广场建筑坍塌。2019年10月28日16时32分，贵阳市观山湖区长岭南路美的置业广场，一栋2层面积约为2862平方米的钢筋混泥土结构施工建筑发生坍塌。灾情发生后，贵阳市消防救援支队第一时间调集周边5个消防站，共17辆消防车80名指战员8条搜救犬赶赴现场处置，通过11小时紧张救援，搜救被困人员11名（3男，8女，其中生还者3名），成功处置了此次建筑坍塌事故。

（六）贵阳市“3.27”贵州商品混凝土有限公司塌滑。2020年3月27日22时10分，位于贵阳市观山湖区金清大道的贵州商品混凝土有限公司厂区内发生塌滑事故，灾情发生后，贵阳市消防救援支队立即响应，调集轻、重型地震救援队和消防站共17台消防车81名指战员3犬，特种装备862件套到场进行处置，经65小时的救援，成功营救5人，搜寻遇难者7人。

三、事故特点

（一）现场情况复杂。“5.20”事故山体滑坡导致21栋4单元9层住宅楼全部垮塌，毗邻3单元部分垮塌，滑坡山体和建筑垮塌物堆积，形成由东北向西南倾斜、垂直高度高约10余米、坡度近90度的6000余方废墟，堆积密实、犬牙交错，作业空间狭小。“7.11”事故为一栋3层自建房垮塌，当地村民为征收效益在区域内自建高密度劣质楼房，楼间通道不足1.5米，南侧房屋三分之二外墙塌落，西侧两块混凝土楼板倚靠在北侧房屋上，随时可能发生塌落，北侧房屋墙体大面积脱落，水泥楼板悬吊于空中。“7.23”事故山体滑坡量大，由顶部初始滑坡形成连带冲击，松散区域累计叠加，下方区域逐步扩大，滑坡区域呈扇面，滑坡方量约200万方，相当于60个足球场。“10.28”事故坍塌建筑为钢筋混凝土框架结构，楼板整体厚度为160mm，双层双向钢筋，内部纵横交织的网状脚手架因坍塌导致错乱堆积，挤压变形，被困人员被坍塌楼板和脚手架双层埋压，同时脚手架承受着坍塌楼板的支撑，破拆救人难度大。“3.27”事故属于山体滑坡导致的泥石流、建筑倒塌、工业罐体倒塌、车辆变形叠加的复合型灾害，救援场地完全被泥石流包围，深度无法估计，期间数次出现刮风、降雨等恶劣天气，垮塌造成的断电，导致室外无任何照明，给救援行动带来诸多困难。

（二）搜寻定位困难。“5.20”事故建筑被滑坡山体剧烈冲击，导致部分楼体在几秒钟内整体前移、瞬间粉碎性垮塌、建筑结构完全损毁，人员无法逃生，滑坡山体与垮塌建筑构件交叉堆积，被困人员数量、位置等信息确定难度大。“7.11”事故发生在凌晨，居民都在熟睡中，结构崩塌后，楼板呈错层挤压叠加式覆盖，生存空间极小，人员埋压位置不确定。“7.23”事故救援中使用的雷达生命探测仪，采用超宽频率雷达波进行反射探测被困人员，而泥石流中的水吸收雷达波，造成大量信号衰减，侦测器材性能发挥严重受限。“10.28”事故坍塌导致2层面积约为2862平方米的钢筋混泥土结构整体迁移10多米，11米高的建筑被压缩到3米左右，10名人员施工作业分散，定位困难，搜索探测难度大。“3.27”塌滑事故发生于砂石采料山体，落地高差约260米，山体滑塌方量约10000m3，砂石伴随巨大势能冲入山底储存约2万吨污水的处理池中，事发时企业正处于满负荷运转阶段，人员、车辆聚集度高，在巨大流体作用下，导致冲击覆盖面积广，人员定位困难。

（三）次生灾害难预。“5.20”事故建筑垮塌后，楼内大量电气线路断裂、燃气管道破损，存在触电、燃气泄漏爆炸危险；据现场监测，滑坡山体发现8条裂缝且纵横交错，裂缝以每10分钟1厘米的速度扩大，300余方的山体随时可能垮塌；五楼以上未垮塌的构件悬于救援作业面上方，随时有掉落的危险。“7.11”事故垮塌地点四周房屋由于受到冲击，墙体出现不同程度的破裂和局部坍塌，加之连日来雨晴交加，楼体反复暴晒后热胀冷缩，楼房结构整体失衡，二次灾害随时发生。“7.23”事故滑坡顶部至山脚高差436米，滑坡面山体平均坡度达40%（22度），救援中局部挖掘造成堆砌体受力变更，可能引发新的滑坡。滑坡后的堆砌体呈不稳定状态，由于连续降雨，塌落山体的石头吸水饱和后又形成新的隐患，随时可能发生泥石流。“3.27”事故塌滑的山体，据现场监测，随时存在二次塌滑的风险。

（四）舆论高度关注。灾害事故发生后，社会影响大，民众关注度高，对党委政府和相关行业部门的应急处置能力及稳控局面能力是一次严峻的考验；各级媒体高度关注，使用航拍、连线、走访等方式进行直播报道；周边住户及围观群众通过微博、微信等自媒体迅速传播现场情况，现场救援的科学性、规范性、有效性受到极大关注。

四、处置程序

（一）制定预案，快速反应。结合地区灾害特点，贵阳市消防救援支队结合实际制定《重特大地质灾害力量调集预案》，一旦发生警情第一时间按事故等级集结充足力量前往处置，并向上级报告灾情，报请政府启动联动方案。在灾害现场迅速成立指挥部，下设搜索组、营救组、侦察组、警戒组、通讯组、政工宣传组、后勤保障组，按照“救人第一，科学施救”的指导思想，明确了“全面排查人员信息、快速确定埋压位置、合理划分救援区域、全力展开搜索营救”的行动原则，确保救援工作快速全面展开。

（二）广集信息，辅助决策。竭尽所能的收集信息情报，对正确研判灾害事故现场情况，科学指挥决策提供有效依据。“7.23”救援中，积极对接气象部门，加大灾害点的雨前、雨中、雨后监测，随时掌握地质灾害险情动态和发展趋势，切实把握救援工作的主动权。“10.28”救援中，第一时间与现场逃生人员、施工负责人核对当日工作人员信息，确定了被困人员数量，并通过图纸标会施工大致位置，再通过人员排摸、现场喊话、仪器侦查、搜救犬闻嗅、手机信号定位等多种手段，快速定位被困人员位置。“3.27”救援中，通过综合“询问被救生还者、比对监控视频、分析倒塌装置结构、手机信号定位、观察滑坡体冲击路径”等信息，结合失联人员工种岗位、工位台账，初步确定了失联人员主要被困于倒塌装置核心区、2号搅拌站南侧泥石流冲击区、厂区东北角低洼壕沟处。

（三）合理编程，提高效率。“5.20”救援中，根据现场实地勘察情况，充分听取相关专家意见建议，指挥部确定以“排障探测、精准定位、全力搜救”的救援总体方案和“统一指挥、分片组织、精确定位、突出重点”的战术方法，并确定“2区8组”的方式，将作业区域分为东、西2个作业区，将消防指战员分成8个攻坚组，明确任务分工，分片包干、协同作战，救援人员采取人工、搜救犬、生命探测仪等进行地毯式反复搜索，确保不漏一人。“7.01”救援中，现场指挥部研究提出“安全有序、先易后难、先外后内、精准施救”的战术，采取“一面八点”和“以屋找人、精准搜救”的措施，通过村民提供的线索片段，以及搜救犬的搜索、雷达生命探测仪的反复探测，被困群众的大致方位得以确定后，采取“人工挖掘为主、机械挖掘为辅”的方式，先后搜出7名被埋压人员。“3.27”救援中，现场指挥部根据前期搜救情况，适时调整部署，按照“安全评估、人机协同、确保重点、兼顾一般”的原则，采取挖掘机与消防人员“1+2”（1台工程机械，1个操作引导员、1个辅助观察员）的模式，由4个编组不间断开展搜寻。经过近6个小时的搜寻排查，快速排除了2号、3号作业区有被困人员的可能性，并在1号作业区清理平整出重型起吊机的作业场地。

（四）全面防范，排除险情。全体消防指战员救援行动中始终贯彻“安全第一”的思想，在灾情侦察、人员搜救、物品起吊、现场清理等各个环节作业过程中，严格遵守操作规程和安全制度，落实各个环节安全防护措施，并及时与工程技术人员、结构专家等紧密配合，设立安全观察哨，确定紧急撤离信号和路线，对事故现场进行不间断地观察和监测。各级指挥员牢固树立安全意识，准确把握救援环境安全状况，认真检查各项安全措施落实情况，做到了现场情况不明，不盲目行动，器材装备不检查、安全防护措施不到位，不实施作业，确保了救援行动的安全有序。“5.20”救援中，协调建筑结构专家对楼房构件进行安全评估，确定危险部位，关闭燃气供应，切断现场电源，防止危楼倒塌、燃气爆炸、触电伤人，设立3个安全观察哨、2个安全检查点，并确定“长哨音”和短促汽笛声为紧急撤离信号。“7.11”救援中，由于现场情况复杂且存在发生二次倒塌的危险，指挥部组织建筑专家对现场进行评估，确定对毗邻危楼“先加固，再推进”，对救援现场“边加固，边推进”的战术措施，减少内场救援人员数量。“7.23”救援行动中，因现场阴雨连绵不断，不时有滚石、泥块滑落，设立2名观察哨不间断对薄弱部分进行预警提示，明确救援撤离路线，确保救援安全。

（五）划分区块，定向搜寻。“7.23”救援中，现场指挥部将事故现场划分为3个救援区域，贵阳支队安排7只搜救犬及其训导员、2台雷达生命探测仪及操作手安全员，6名山岳救援队队员分批次、分区域进驻现场，协助5台挖掘机对2号救援区域进行挖掘搜救。“10.28”救援中，根据现场灾情特点，采取“顶部开洞，强力破拆”的战术措施，通过采取“5区8组”的方式，分区分组、分片包干、协同作业，并通过“多手段排查、多方式定位、依托结构走向、梁柱多孔开槽”的方式，按照“先活人、后遇难人员”的顺序，全覆盖、拉网式对被困人员进行排查。根据施工方提供信息以及生命探测仪探明的位置，将建筑施工图与已经凿岩开洞搜索过的区域进行结合，采取“排除标定法”迅速绘图标定，最终锁定最后一名被困人员的位置。“3.27”救援中，对倒塌装置核心区通过“以视频找人、以关联人找人”的方式开展重点搜救；对搅拌站南侧通过“以逃生轨迹找人、以滑坡体路径找人”的方式开展拉网式搜救；对厂区东北角，利用挖掘机开辟救援通道，通过“以运输车位置找人”的方式开展定点搜救。

（六）强力保障，连续作战。历次救援行动中，全体消防指战员发扬英勇顽强、连续作战的精神，抢占“黄金72小时”最佳救援时机，昼夜奋战在救援第一线。兵马齐动，粮草同行，面对救援时间长、现场气温炎热或较低、指战员体能消耗大的实际情况，同步启动战勤保障预案，出动照明车、装备抢修车、宿营车、淋浴车、炊事车等车辆，遵循“有求必应”的原则，保证一线救援装备器材不间断、不紧缺，对持续作业可能带来器材损坏做好最便捷、最有利的解决方案，精心挑选食材、科学制定菜谱，充分做好饮食保障，提供各类被装、内衣裤等生活物资，保证现场救援人员有衣换，有地方休息，为救援的成功处置提供有力的保障支撑。

（七）排除干扰，勇于担当。救援现场十万火急，争取微不足道的一秒钟，可能就意味着挽救一条宝贵的生命。鉴于目前尚未建立统一的社会公共安全救援机制，传统的“分地区、分部门、分灾种”的救援机制暴露出“多头指挥”等问题客观存在，一些决策难以确保有效执行，一定程度影响救援工作滞后。消防救援队伍发挥组织管理优势、人员素质优势、装备技术优势、经验丰富优势，在各类灾害现场勇于顶住各种压力、排除重重干扰，一直扮演着救援力量的“主角”，努力扭转部门间“各自为阵”、应急救援资源严重浪费的现状，已为党委政府所信任和接受，在广大人民心中树立了良好形象。

五、启示体会

（一）领导重视是救援有序开展的保证。灾情发生后，各级党政领导高度重视，“7.23”灾害发生后，习近平总书记和李克强总理、王勇国务委员等党和国家领导人先后作出批示指示，应急管理部黄明书记亲临现场指挥救援。“10.28”事故发生后，谌贻琴省长、陈晏市长先后作出重要批示，应急管理部黄明书记、孙华山副部长多次连线指挥。“3.27”事故救援中，应急管理部党组书记黄明多次连线及电话询问现场救援情况，消防救援局琼色局长通过视频连线调度指挥抢险救援工作；市委、市政府领导先后赶赴现场具体指导；总队、支队主要领导亲临现场靠前指挥，各级领导始终坚守一线、身先士卒，给予救援工作科学的指导和极大的鼓舞。

（二）科学调度是精准高效指挥的前提。面对复杂艰巨的抢险救援任务，建立快速反应机制，第一时间掌握现场基本情况，是准确分析研判灾情等级，调度足够救援力量的保障。在历次救援行动中，始终坚持“救人第一，科学施救”的指导思想，科学研判灾情，先期到场的救援力量对现场全面侦检，通过人员排摸、现场喊话、仪器侦查、搜救犬搜、侦测定位等多种手段进行全方位搜救，按照先重后轻的思路科学划分战区，陆续到场的增援力量在现场指挥部的指挥协调和相关社会应急救援力量的配合下，合理运用机械与人工、清障与破拆相结合的方法，定点作业、全力攻坚，成功营救被困人员。“7.23”救援中，通过舆情监测系统，第一时间了解灾情情况，在上级发布增援命令前，贵阳消防支队就先期整编重型地震救援队、国家山岳救援队、搜救犬队，组成11车62人14犬，各类装备器材340余件的跨区域地质灾害处置编队，编成结构最合理、集结最高效、人装配备最精良的模块化处置力量。

（三）科技支撑是提升救援效率的抓手。在提高应急救援队伍装备保障水平和应急救援能力的同时,也要加强应急救援领域科技创新能力的提升，着力研究摸索应急救援科技成果和先进技术适用，帮助救援人员提高工作效率的同时，尽可能减少在行动中受伤的概率。“5.20”救援中，鉴于东区垮塌楼体上方悬挂物较多、现场作业面坡度大的实际情况，通过微差定向爆破的方式，对残留不稳定山体进行卸载，对悬挂残余楼体进行起吊移出，扩大救援作业面积、减少危险因素。“7.23”救援中，利用实景三维技术实现15分钟快速建模，为指挥部提供高精度现场还原，累计还原24至27日现场作业沙盘6份；利用GIS测绘技术分析出偏坡薄弱环节，确保现场安全员监测视角更明确，有效避险6次，确保高差200余米，坡度40%的峭壁救援行动全程安全。“10.28”救援中，利用无人机对现场进行三维建模，快速确定了垮塌面积，有效复原了建筑全貌，生成三维立体沙盘，便于救援现场“挂图作战”，并通过手机信号定位技术，成功准确的定位了5名被困人员。

（四）多方联动是合力完成任务的基础。消防救援队伍作为一支纪律严明、作风顽强、组织完善、分布广泛且24小时战备值勤，是长期承担灭火抢险救援任务的有生力量，其“主角”作用和地位已经得到各级政府和人民群众的广泛认同。在“全灾种，大应急”应急救援队伍构建的背景下，要积极建立党委政府、应急部门协调下的联动机制，充分发挥公安、住建、卫健、自然资源、交通、环保、民政、电力等相关联动单位的技术优势和业务特点，上下衔接紧密，内外协调一致，做好救援辅助支撑，为圆满完成各类抢险救援任务提供有力的保障。

（五）政工遂行是践行职责使命的动力。秣马厉兵，政工保障，充分发挥政治工作的引领作用，及时开展战前动员，重温入党誓词，坚持心理服务跟着任务走，疏导缓解心理压力，进一步鼓舞士气，激励指战员不忘初心和使命，确保在长达数十小时的救援行动中，参战人员体力严重透支毫无怨言，轻伤不下火线，视险情为命令、视时间为生命，充分发扬敢打必胜的优良作风，全力完成任务。在“7.23”救援中，贵阳消防支队62名指战员全部签订决心书、请战书，叫响“我是党员跟我上”，涌现出以特勤大队搜救分队队员尹礼辉为代表的各类先进事迹10余项，被广大网友称赞为“最伟大的谎言”，分别被中央电视台、人民日报等主要媒体报道，在社会各界引发强烈反响。

六、结语

通过介绍分析几次坍塌事故救援的战例，笔者认为，随着经济社会快速发展，抢险救援准备滞后于社会发展需求的问题将日益突出，提高消防救援队伍的应急处置与救援能力已急不可待。因此，有必要认真总结历次灾害救援中存在的问题和不足，加强对当前可能发生的各类灾害事故的分析研判，学习借鉴国内外先进经验和技术，加大信息化技术等科技手段和高新装备在事故处置中的运用，加强针对特殊灾害的装备和人员的战斗编成，开展专项训练和演练，提升消防救援队伍的攻坚效能，确保抢险救援准备与灾害形势发展的同步。